无意创人先看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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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谣,疯狂造谣(混乱)]

[原神|绫托]日落之后

#摸鱼短打,意味不明

#现代pa,大厦倾倒时

#饿得要死,被迫翻箱倒柜找点以前的存货扩写一下自割腿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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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沉的睡梦里是昏沉的太阳,黄昏里的雨是从油锅里溅出的燃烧的油滴,被残阳所照射的山头荒无人烟,唯有其上的白骨在暮色里变作黄金。

 

他停下笔,面前的画布上布满因为凌乱而显得肮脏的油彩,从窗户外面斜斜照射进来的阳光赤红如金,粘在了那幅画上,像是要将它裹进炽烫的火焰。

看着看着,他出声喊道:“托马。”

因为长久的缄默不言,神里绫人的声音微弱又沙哑,甚至连喊出的那个名字都走了调,若不细听便会误以为只是一声无意义的喃语。

但托马听见了,他应声上前,接过了对方递来的画笔和调色板,将它们放入浑浊的水桶中,“哗啦”的轻轻一声。

那片寂静的水荡漾了一下,却连水纹都带着沉沉的死气。

而他没注意那些,他只是拿过一旁早已备好、浸湿的毛巾,给那人细致地擦拭双手,从拇指到小指,从指尖到掌心,从左手到右手,都一一仔细地擦拭过去,像是对待极为珍贵却又脆弱的宝物一般。

神里绫人也在看着他,没有什么情绪的目光从两人接触的地方缓缓移到了对方的发顶,那片金色在将要变暗的黄昏时刻依旧璀璨如阳,烙印在他的视网膜上成为一抹挥不去的亮色。

 

这样的明亮像是要刺透他眼底的阴霾,也让他无端升起了一丝烦躁。

可他面上依旧平静。他只是问:“母亲怎样。”

托马的动作一顿,随即道:“夫人刚刚还在哭,现在应该已经休息下了。”

“绫华呢。”

“家教前不久才上完课离开,小姐应该在温习吧。”

“井上,山本,佐藤家的人已经走了吗。”

“是,他们在吊唁完老爷后只是小待了一会儿,见得不到什么消息便离开了。”

托马如实回答,他最后还是抬起脸看向神里绫人,对方的面容因为逆光、因为黄昏,模糊在一片泛黄的光晕中,神情不明,甚至连那双往日明亮如芒的紫眸都不得见。

这让他的心凉了一下,随即涌起一阵酸涩。他出于想要宽慰对方的目的忍不住补充道:“少爷不用担心,家中的佣仆已经被下过命令,口风都很紧,是问不出什么的。”

“……那你呢。”对方继续问。

托马一愣,接着笑了出来:“他们连我的搭话都不敢,生怕被我套了话,又怎么会来问我……”

 

“我是指,你什么时候走。”

神里绫人如此轻易说出的话平淡得让人读不出其中的意味,却一下子将后者的心脏揪紧。

前不久还佯装无事的和谐被打破,而托马的手还隔着一层湿沉的布轻轻握着对方,在随着身体僵硬了片刻后条件反射地轻轻一抖,随即缓缓收紧。

可托马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分给它来控制自己的力度,他抬着头,认真地自下仰视那个将自己身影笼进无光黑暗的人,语气坚定没有半分迟疑:“我是不会走的,少爷。”

那双眼睛很漂亮,比起宝石的炫目更接近于一片鲜嫩绿叶的翠色,让人无端想起明媚的春光——神里绫人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像是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只是再次重复道:“你什么时候走?”

这次他带上了询问的语气,话里透着些困惑,但又像是引诱,诱导着对方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

而正如他所料,托马在微不可见地一颤后,那句被反复灌输的话在他脑内响起的同时,也被他缓缓吐露:“我永远不会离开。”

“因为我是少爷的忠仆。”

“是少爷的……一条狗。”话间,他喉间一哽,几次急促的呼吸后才缓慢而颤抖地,用艰涩沙哑的声音轻声说完这句话。

而他的主人则是奖赏般地把另一只空闲的手抚上他的发顶,将手指插入他金色的发丝间摩挲着,和逗弄狗的动作别无二致。

可托马就是如此乖巧地,安静地,顺从着对方的动作,对方发凉的指尖抚摸过他的发根和温热的头皮,从头顶压下的一点重量稳稳地踩在他的心上,让他安心,也觉得熟悉,将他从刚刚陷入的沉重泥沼里缓缓脱离出去——尽管是对方将他推入其中,他也甘之如饴。

逐渐得他就晃了神,手上的力气松懈,那块还带着点热气的毛巾便掉到了地上。

“啪嗒”一下,然后埋入整个房间大小的寂静中。 

 

 

少年的手指压在书面上,尚还稚嫩的嗓音念出上面的话: “白鸽振翅飞了,红花合眼落了;白云断线飘了,红鲤止尾沉了。”

到此,他合上了书,抬起一双明亮的眼睛,眸子里盛满了光。

他继续念道:

“——你睡了,我醒了,接着太阳溺亡在海里而月亮没再升起,于是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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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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