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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谣,疯狂造谣(混乱)]

[原神|绫托]家主大人他哭了

#又名《关于“一个合格的家政官如何快速发现上司哭了的原因并且哄好人”这件事》

#时间大概是神里家站稳脚跟不久后

#存在过往经历捏造
#OOC预警
Summary:当托马听到厨房的动静闻声赶来后,他发现肇事者不是新来的佣人也不是从屋外溜进来的小动物,而是神里绫人,并且是一个正在哭的神里绫人——可这就更令人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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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赶到走廊的一头时,远远就见着了厨房门缝里泄出的灯光,于是在匆匆往里去的时候也排除了之前“大概是门没关好让什么小动物误入了”的推测。他推开半掩的门,在还未看清其中情形便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一袭月白深衣站在案板前的人闻声侧过脸看向他,语气里有些诧异:“...是托马啊。”


“家主大人?”托马比对方更惊讶,一是惊于本该入睡的家主竟然出现在了厨房,二是惊于对方的神情——他局促不安地想要靠近,又因为一时间不知道情况而忐忑止步——“是……发生了什么吗?”他的斟酌用词反倒让原本流畅的稻妻语磕磕绊绊起来,“您好像,似乎可能是哭了。”


神里绫人听他这么说才像是刚收过神般地回答“只不过是掉了些眼泪”。他的目光在这不大的房间内周游一圈并未找到什么可以擦去脸上那些咸湿液体的东西,而他自幼学习的礼仪也不允许他用衣袖去擦,只能站在那任由眼泪继续往下直直地落,一时间看起来竟是有些手足无措的惶然——


——家主大人居然也会有这样的时候啊。


托马的脑海突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之前因为紧张而发僵的身体瞬间轻了不少,他也自如地往前走去,靠近,从自己缝制添加的衣兜里拿出块干净的方巾要递给对方,不过看那人的模样他最终还是选择捧着对方的脸,亲力亲为地擦去眼泪。


他的力道很轻,动作也细致,不急不慢的空暇里也腾出了心思去看对方的表情,于是抬眼就和神里绫人对上了目光。那双平日里冷静自持的堇色眼眸像是经水洗透了一番,连流露出的温度都温温凉凉地裹着些许阳光余留的热,而因为泪水而彼此交结的浓密眼睫更是湿淋淋成一片,从轻薄的蝶翼变成了厚重的鸟羽,紧贴着他的心脏扑棱了一下。


他刚想调侃“这样的家主大人可不多见”,话在牙关间却又突然想起这似乎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对方流下眼泪。


他见过对方眼眶通红,也见过对方声音沉闷混杂着几声呛咳,但他确实从未见过那人流下过一滴眼泪,曾经那些“他以为”的瞬间在之后也被证实只不过是错觉,或是波光,或是月色,又或是烛火。


都只是刹那间印入了眼底的斑驳光影,流转闪烁间又渐渐隐灭成无风的平静。


——这是他多次才明白的事情。

 



神里绫人刚开始练习剑术的时候年龄不大,连掌心的皮肤都细腻脆弱如白瓷,而受命来教导他的剑师又是个颇为严厉的性格,对练时从未收着力,以至于他不得不用最大的力气握住剑柄以防木剑被对方挑飞。


这样下来他的手在磨出一层薄茧前倒是先磨破了皮,血量不多但裸露在外的嫩肉却是针扎般的疼,可到了第二天他又只能再次用上更大的力气握住剑。


托马给他上药包扎的时候有提过给对方做双护手却被拒绝了:“师父说初学者要将手和剑尽可能地贴合才能‘感觉到’,才可以将它真正握住,这也正是剑术的基础。”


但神里绫人随后又补充道:“不过在这一阶段后就不用借助直接接触来感受剑的存在了,到时候你再帮我做一副吧。”


托马抬起眼看向对方,见到对方因疼痛而泛红的眼眶还有真挚的微笑,于是也笑着应下了。

 



又一次见到神里绫人“哭”适逢一个雨夜——这样说也不准确,因为在托马的记忆里,那段日子都是那样或阴沉或下雨的天气,潮湿得水汽要渗入那些搭建起房屋的木头里,也要渗入人们的骨缝中泛起绵密如针脚磕人的不适感。


在看完那一小堆幕宾交递的请辞信后,几日前才担下社奉行之任的神里绫人不由抬手抵在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处,这动作正好挡住了对方的脸,让托马看不见他的神情。


他本来想放下茶水小食就离开,却被后者叫住了。他原本以为对方是要询问他关于内务杂事之类的事情,却没想到是在问他“要不要离开”。


这个问题其实在几天前就已经问过,但他当时只是匆忙地回复“还需要思考一下”,而随后由于各种“原因”带来的神里家人手变动也让此事被他一推再推没有细想,可如今对方再次提起,看来是想要他给出明确的答复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那位他已经服侍了几年的少爷待他一向温和亲近,今日的话语在疲惫间却像是多了些什么显出雨水般的冷意。对方告诉他如若想要回到蒙德会为他备好船只,若是想要另寻庇护也不会阻拦,而在他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间又补充道:“托马,你一向是个能看清利害关系的人。”


这些话说得再委婉体贴也并未藏住其中劝他离开的意思。明明该是觉得心间一凉像是从高空坠下,托马却突然生出勇气——那或许是冲动,又或许是他心底没有掩饰便说出的想法——“我不会离开神里家,也不会离开少爷的。”


话出口他还没察觉自己的失言,毕竟他追随了对方、也唤了对方“少爷”那么多年,许多习惯怎么是几个朝夕就能改的。他继续说道:“我明白少爷您的意思,但您并不明白您和神里家对于我而言意味着什么——这些从来都是无关利害的事情,只关乎我的忠诚,而我的忠诚正属于您,从您收留我时便是如此从未变过。”


他听到神里绫人发出一声闷闷的笑,然后那张脸从缓缓放下的手之后抬起又由案边的白烛点亮,灯火之下模糊了脸庞的轮廓和嘴边似有似无的笑意,唯一能清晰见到的只有对方的剪水秋眸,盈盈怀光间像是柳枝点水漾起粼粼水纹。


托马恍了下神,随即张惶地在口袋中摸索起来,正想找到块干净的布给对方擦擦眼泪,却在下一刻被后者抓住了手。那张凑近的漂亮若好女的脸在他视野中逐渐放大,他也清晰地见到对方额发遮挡下的眉眼,看清那双眼睛并未有过任何潮湿的痕迹。


伴随着音节而来的吐息轻柔地打在他脸上,留下的触感还没有屋中的潮气来的明显,可他却听得清楚,心脏随之泛起一阵酥麻的战栗,像是漏了一拍而悸动不止。

 



“谢谢你,托马。”

 



记忆里和现实中的声音重合了,但更近的、来自他耳边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托马注意到神里绫人的眼泪还在往下淌,未免有些担心地关切道:“家主大人遇到什么事了?如果可以的话能和我说说吗?”


“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神里绫人的态度非常坚决。


“可是您在哭……”


“只是掉眼泪而已,不是哭。”


面对神里绫人的纠正,他只好无奈地顺着对方道:“是,只是掉眼泪而已——那现在家主大人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您会掉眼泪吗?”


“……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话又绕回去了,纵然是托马也觉得好笑,担心的同时却也隐隐生出了些好奇。他用那张已经半湿的白巾遮住了对方的眼睛,将本来就近的距离再次缩短,使得两人的鼻尖都轻轻点到了。他也闭上了眼,声音舒缓如同呼吸:“无论是怎样的事情您都可以告诉我,毕竟我答应过为您尽心尽力,为您排忧解难——所以请您告诉我吧,绫人。”

 



 

 

 

【之前也有过类似的经历,但是那次直到最后对方也没有告诉他原因。


所以托马只好瞎摸着做出意见:“把脸浸没在水里的话,就没有人能发现你在偷偷掉眼泪吧。因为眼泪会和水混合在一起,然后消失不见,谁也找不到。”


“你找不到,我也找不到。”


说出这话时托马攥紧小家主的手,因为紧张他的手心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捂得发热,发烫,可他因为把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投到了眼前人身上,对此一无所察。


神里绫人却是不动声色地瞥了眼两人交握的手,然后抬起眼帘,微笑着说了一声“好”。


“那么托马,你帮我去打一盆水来吧。”】




 

 

“原来是被洋葱辣到眼睛了吗?”


得知原因后的托马有些哭笑不得。这时他也才注意到原来“罪魁祸首”一直在离他极近的案板上,甚至还散发出招摇的味道想要给他提示,只可惜他的注意力从进门开始就一直放在神里绫人的身上,甚至连敏锐的嗅觉都被蒙蔽了一般。


他拿起那个被对半切开了的洋葱浸没在水盆里,边将它一层层剥开边耐心地说着处理洋葱时的技巧:“因为洋葱被切开时会散发出一种刺激性的气体,所以在切的时候最好是将它放在水里,让那些气体溶解在水中,这样就不会辣到眼睛了。”

神里绫人站在一旁,眼泪虽然已经止住但眼眶依旧通红,让瞥眼看他的托马忍不住觉得好笑,就此开玩笑说:“没想到无所不能的家主大人居然会输在一颗洋葱上,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此事之前就有“咸的水馒头”“苦的绯樱饼”之类战绩的神里绫人终于认清自己可能真的不适合做饭的现实,索性将这些一并推给了身边人:“所以这不是才要真正全能的家政官吗?”


“……家主大人。”听到这托马也发觉自己似乎真的背负起神里家太多,但由于他确实是自愿如此,最终也只能以一声无奈的长叹作罢。

 

 





【托马刚把它端过来的时候,一盆子的水还晃晃荡荡的,泛起的水纹把里面盛着的一小片天搅得七零八碎,直到好一会儿水面才归于祥和的平静,光滑如明镜,隐约间也把神里绫人低着头看向这盆水的模样装了进去,和其正上方的那片天空一并安放。


随后,它倒映出的那个人像放大了又缩小,那片天也在顷刻间就被揉烂——这是因为他端起这盆水将其高高举过头顶,然后在托马错愕的目光中翻转手腕,把那满满的一盆水从自己头顶倒了下去。


“哗啦——咣当。”


做完这事用不了多少时间,只需要一呼一吸,只需要哗啦一声,那盆水便将神里绫人彻头彻尾地浇了个透顶,浑身上下连着头发和衣服都在湿漉漉地滴水,而那个被他倒完后便丢开的木盆也还带着些未净的水在白沙石地上咕噜噜地滚了几圈,平添了几道被水洇湿后显出棕褐色的辙。


就在回过神的托马急着要回房拿毛巾给对方擦擦时他却攥住了前者的手腕,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从那双失温变冷的手上传来,一时间像极了一副铐锁将前者紧紧箍住。


“家主大人,我先——”托马的话还没说完,那双手就又收紧了些,他甚至还生出自己的腕骨正被一点点捏碎的错觉,疼痛攀着手臂顺着神经传入脑内如烟火炸开,但他尽管惊惧得倒吸了口凉气也依旧顺从地任由对方握紧他、拉近他、抱住他——


直至亲吻他。


拥抱是冰冷的,双唇更是凉得让托马后颈发麻,可绷紧的身体在他看见神里绫人注视着他的眼睛时却一点点松弛下来,狂跳的心脏也在那时逐渐归于一声又一声平稳有力的怦然。


水滴顺着对方紧贴皮肤的头发涔涔而下,打湿了睫羽和眼眸,罗兰紫的瞳孔虽然像是泛起了雾气但瑰美依旧明晰如常,能倒映出所有人在人面底下的真实模样,一切都被看得清楚。

 


而它此刻也正清晰地倒映出他的面容,倒映出他布满泪水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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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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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能看到这里。
 

*神里绫人会不会哭我不知道,但我真的会为他们的爱情流泪氵氵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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